周六的你在周日死去.


选择分合,是一种最痛苦的对峙。

如同擂台上的筋肉选手像蛮牛一样推拒着对方的手腕,却始终不能把任何一方掰倒在地,让结果尘埃落定。

所以无论X或Y有多么强大,结果都并非由一人说了算。


就算被揍得趴在地上鼻青脸肿,但痛是归痛,若能够重新站起来拽住对方,结局还未到不能逆转的地步。
圣经里头有过这么一段话——“万事万物总会相互效力,叫爱神的人得有益处。”

神赐予人苦难与磨练,人无时无刻不在生活中做工,而信神的人也总能在承受的这些苦难中获得一定的嘉奖。

嘉奖也许是一顿饭菜,一句话语,又或者是堪比汪洋的恩惠,还有灌顶的醍醐。


但恩惠有时也或许比空气中浮动的尘埃更小,有时候更会拖延到下个世纪,或许再下个世纪才兑现。
益处是一定的,但总是不平等的,更是不设时限的。
因为这种益处来得悄无声息而隐秘,要发现总得靠人自己摸索。


这样看上去,相互效力的过程绝无如同牛顿三大运动定律一样的自然铁则来规限,也并非如同告诉你成熟苹果在树上会因为万有引力作用而会竖直落下那般,能够明确地告诉人你如何做将会收获到什么样的结果。作用的双方将于何时会得到何种益处,也并无明晰的答案。


这就是,情欲中,或者说白一点,爱情中从未有过绝对的公义。

而这似乎也是,X和Y少有思考过的问题。



爱情是一场背包客穷游行走的长途旅行,是一场山涧溪流的漂流,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战争;被抢,覆舟,血溅沙场,里中总会有一大箩筐的不确定危险因素。
但它们却往往都是可被理解的,也是可被允许的,没人可以判定这不可能发生,也没有人能保证它们一定不会发生。

因为爱情向来没有公义,而缺乏公义的爱情,除了像一支你数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崩盘的高风险股票,也像是一个人人抱枪而眠的动荡社会,你也谈不准什么时候,前一秒还笑颜相向的人们,下一秒就扣动扳机崩掉对方的脑颅。

就像前一秒依然在缠绵的Y和X,后一秒便各怀心事地踏上殊途。


而无公义的爱情,除了浮动的不安因子,更有让人烦恼的不平等地位论。

公平的地位妄说在爱情中存在过,每个人陷入爱情都为各取所需,毋求绝对的公平,因为爱情的滥觞是为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的相知相识。他们对于相知相识也许全无意料,他们的背景不同,思维不同,所渴求的,更会不尽相同。所以,更别说,做出公平的付出,又或者是承受公平的负担。


所以无论是谁,都无法去批评Y的坚持和X的玩乐主义。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规定在这场爱情里他们两个都得抛弃自身不适合在这场爱情中插足的观念,也没有规定要他们都完全接受对方,完全地接纳对方,又或者完全地适应对方。他们甚至无需去承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所有压力,无论是欲望还是对爱情的简单希冀都是。



无秩序和不平等穿插在世间每个人享用的爱情之中,就像是一首变奏曲中固定低音的存在,4-8小节的低音旋律为主题,美好的和声和弦漂浮在上方,蜿蜒曲折地穿插进行,渐渐变成像端坐窗前的老夫人手里的毛衣一样的织体,红和绿两种土俗奇怪又不搭调的颜色恶俗难耐在人看来却异常和谐。


冲动行为无可厚非,理性抉择无可非议,大小战争毋庸置疑,分分合合不置可否。

不管是Y的一时冲动还是X的头脑发热。也不论是Y的异常冷静还是X的恍然大悟。

这些都是爱情的常态。如果X和Y的那也是爱情,就必然如此。

固然这种规律也理所当然地普适于X和Y的爱情之中。
所以这场爱情的终结,由谁导致也并不重要,也没有什么错误,可以被用作责备爱情里面任何一方的谈资。


这也是,爱情中的“非公义”为人带来的唯一慰藉。



--------持续截取一些四年前坑掉的长篇里的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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